宋十九眼睁睁瞧着无所不能的李十一将靠近唇边的玉笛放下来，欲言又止地问她：“阿罗姑娘，可有说过，吹什么？”

宋十九将笛子放下，候着那小蛇沿着房梁攀爬下来，急匆匆地游到她面前，立起来，身子拉得极长，仿佛要勉力够上她，眼见够不着了，才道：“九大人召唤，有何事吩咐？”

宋十九眉眼弯弯地蹲下去，玉笛磕了磕它的脑袋，小声儿问它：“你听我的么？”

宋十九呵呵乐一声，抬头望着李十一笑：“你有纸人儿宝贝，我有小青蛇，你瞧，咱们……”

宋十九有些脸红，咬唇望着小蛇，拣了一片叶子给它当伞，声音极轻地问它：“是不是很配呀？”

宋十九点头，摸摸小蛇脑袋，敛了笑问它：“你同雨师妾传个话，我借她鼻子用一用，好不好？”

李十一见她神情有异，忙将伞搁到一旁蹲下，问她：“难受？”

她原以为李十一不会搭理她的胡言乱语，却听李十一款动薄唇开了口，嗓子淡得似阴凉的天气：“昨儿不是抱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