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问她：“阿音姑娘，是头一回同女子共赴巫山？”

阿音一怔，笑道：“是么？”

阿罗未追究她的言下之意，只皱起眉头：“姐姐？”

阿音没想到这一层，乐不可支地抖了抖肩膀，从善如流地更正道：“你阿音妹妹我……”

李十一未有什么寒暄的心思，只对着阿音道：“如何？”

阿罗手中的茶盏底部在桌面上轻轻一磕，稍停了停才安生地放下去，她抬眼看向李十一，蹙眉确认道：“木兰，不是木兰？”

李十一反问：“出征十二年的武将，身手不大好，钟爱的也是煮汤刺绣，阿罗姑娘瞧着，寻常不寻常？”

李十一颔首以示明了，将搭着的手收回来，交叠在桌前，又问阿罗：“倘若引魂度鬼的典籍亦有错漏，那木兰的身份，便是无头悬案一桩？”

阿罗微笑：“不是十一去么？”

阿音一愣，问李十一：“你几时说要去了？”

“只是，”李十一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同那异兽素无往来，也无交情，她如何肯将鼻子借我？”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岁岁春风一度吹（六）

阿音道：“你是头一回么？”

倒是阿罗笑了，问她：“怎么？”

阿音不大信：“你活了这许久，从未尝过个中滋味？”

“鬼呢？泰山府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