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让她做你的正妻,那莺澜怎么办?”晏羽一字一句说,“苻家家族的名声你也不要了吗?”
“我……”
“苻朗”,谁是苻朗?他也在这里吗?
可是营帐内不应该是晏羽和阿向哥哥吗?
苻朗见着她怔了怔,敛去内心和晏羽争执之后的郁闷,连忙拢住她的手臂问:“怎么又回来了?”
心荷抿了抿唇,只是盯着苻朗不出声,苻朗笑道:“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他微微蹙眉,第一次在心荷面上看到一种哀伤,脸上凉飕飕得,他下意识地碰了碰颊边,心中警铃大作,声音喑哑:“心荷,你……”
心荷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泪水顺着清丽的面庞滑落,苻朗痛心不已,又急又悔,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心荷,我和你道歉,你别哭,别哭……”
苻朗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收了一些力气,扶着她坐起身,改为握住她的双手,他想要摸摸她的脸,又怕她依旧生她的气,只得悬在空中,尴尬地收回说:“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我的气?”
苻朗心底却忐忑不安,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还在生气吗?或者,我不是你期盼的样子?”
苻朗舒了口气,然后又见心荷写了一句话:“我刚才听到你们谈话,你是不是要回去和你的表妹成亲?”
老将军也拍了拍儿子愈发坚实的臂膀关切地问:“晏羽他们呢?”
老将军面色一沉,忧心忡忡:“你可做好应付镇国公父子的准备?”
苻朗原本的笑容稍稍黯淡,颔首称是,又和母亲说:“能不能让心荷暂时住在载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