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大长公主不待奚嬷嬷把话说完,脸都黑了,强撑着笑脸听完了,让人恭恭敬敬地把奚嬷嬷送出门,扭头就吩咐身边的嬷嬷,“去跟韩氏说,本宫的意思,让她这就进宫里去庆寿宫前跪着去,这《女诫》什么时候抄完一百遍,什么时候来见本宫!”
宣德侯府的事,从前她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连太后都惊动了,大长公主能不知道吗?
她跟前的嬷嬷见大长公主气成这样,不得不安慰道,“大长公主,想必那崔家的姑娘的确是不怎么好……”
“你别说了,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心事吗?从前是我看走了眼,才为世子选了这个蠢妇,我原想到魏国公府的嫡长女配我儿也勉强,谁能知道,到底是腿上的泥都没有洗干净,哪里知道什么叫知书达理,成日里眼皮子浅成什么样?”
张弘谦被人抬回来后,就寻死觅活,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了,从今往后还能怎么在京城里走动?还有脸见人吗?
大韩氏听到儿子受了这样的罪,抱着儿子哭得声嘶力竭,“我苦命的儿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个魔王?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他做什么?”
“母亲,萧恂他欺人太甚,儿自认从未得罪过他,儿子都半年没见他的面了,哪里去得罪他去?”张弘谦红了眼睛,推着他母亲,“我与萧恂势不两立,我活不了,我也不让他活!”
他挣扎着要去取墙上用来装饰的宝剑,没有看到他的父亲进来,只听到一声冷哼,张弘谦一阵气血翻滚,惊骇地一看,看到了他父亲,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爹,儿子好苦啊!”
张延庆冷冷地扫了抱着儿子的妻子一眼,见儿子还不得消停,“你去找萧恂报仇,我不拦你,不过我可告诉你,萧恂十岁徒手擒猛虎,十二岁挑三庄十八寨,去年枪挑宁王麾下第一猛将,生擒宁王,去年秋打败了刘兴军的儿子,出了名的点苍枪刘侦仲,羞愧得刘侦仲差点自杀,你拿什么去和萧恂拼命?”
刘侦仲是谁,张弘谦不认识,不过,不妨碍他知道了萧恂的实力,张弘谦怔愣了一下,眼泪鼻涕糊满脸,委屈地道,“难道儿子就只能白吃了这个亏?”
张延庆说完,冷冷地看着大韩氏,“母亲派人传来命令,你进宫去庆寿宫请罪吧!”
“你做错了什么?蠢妇,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情况吗?谦儿这次惊扰了皇太后就不是一件小事,你以为现在还是侯府的家事?”
“啪!”
“你还敢质疑母亲,你信不信我敢休了你!”
“若非你这个蠢妇,宣德侯府何至于如此,宫里说你不会相夫教子,你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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