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看着那两个女的背影,若有所思,是不是丫鬟,他又没眼瞎,难道看不出来?
刘兴军也是冤枉,说实话,那可是自己庶女,若不是看在萧恂是王爷的份上,他疯了把自己两个庶女拿出来,他女儿很多吗?
萧恂往椅子上一坐,便抬起了一只脚,见刘兴军半天不动,朝刘兴军看了一眼,笑道,”怎么,你把人都撵走了,难不成要本王自己给自己洗脚?“
刘兴军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居然要帮萧恂洗脚,他好歹也是个二品总兵,居然要帮人洗脚?
“行,刘侦仲,你进来!”
轮到换另外一只脚了,萧恂没有动作,刘兴军盯着萧恂的左脚,萧恂不得已抬起左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拍,“你笨不笨,过来这边啊!”
刘兴军只好忙起身,挪了个位置,在萧恂的左边脚跟前跪下,正要抬起他的脚,便听到萧恂道,“把门关上,冷死了!”
脚踏七星!
萧恂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兀自将脚踩进了鞋子里,冷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刘兴军如遭雷击般地醒过神来,他连忙趴在地上,“臣,臣叩见,叩见殿下!”
“呵,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臣’”萧恂戏谑道,“怎么,想置我于死地?”
萧恂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投向窗外,他手指间夹着一枚药丸,轻轻地转动着,“你们的确该死,十四年了,你怎么还有颜面活着?”
“臣……臣为的是皇上曾经的夙愿,臣为的是大雍的百姓,臣为的是有一日能听到皇上还有一丝血脉留存于世,苍天有眼,臣竟然真的等到了这一天,臣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不是很恨他?恨他当年给了你这个机会,却最终无能失去了这片江山,让你们这些追随过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刘兴军闭着眼睛,眼前满是当年的回忆,“那一年,也是冬至日,在东宫,连臣在内一共十三人,陪太子殿下守岁,殿下举杯说‘我等共饮此杯,今生为大雍竭忠尽力,不求将来,望此生有一日能够收复疆土,以告太祖之灵!’”
麟德殿里,火龙烧得比往日越发旺了了一些,皇帝穿着一件明黄地夔龙万字宋锦冬衣,双手捧着手炉,打了个呵欠,眼泪汪汪地看着地上满头大汗的谢眺,“这都什么时候,再过两天,朕都要前往斋宫斋戒了,你说你还没有把祝文写出来,谢眺,你是不想活了吗?”
“皇上,臣已经修改了多遍,还是觉得不妥,今日请见皇上,是想请皇上过目!”
皇帝有点不想看,伸了伸手,又缩回来了,“阿偃呢?他今日怎么没有进宫?”
谢眺松了一口气,他正要退下,有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禁军都指挥使韩大人,义武侯洪将军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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