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回大燕不过一月,原本乖巧寡言的十七殿下改头换面,开口便是金玉良言:娘亲说……
“
“……”
软软?哪个?白二眼皮一跳,就听见闻柒趣味十足地应了一句:“那个波涛汹涌?”
白二肾虚了,再也不快乐了……
“娘亲、娘亲……”
“……”
这是做梦呢?是做梦呢?还是做梦呢?闻柒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瞧着十七湿漉漉的眼:“怎么哭了?”
闻柒揉十七的后脑勺:“怎么了?吓着了?”
闻柒将哭累了的十七放进被窝里,掖好被角:“我怎么了?”
闻柒揉了揉僵硬的腰板,掐了掐眉心,清醒了不少,道:“传召摄政大臣与两位相爷,昭令天下
“常湘王可来了?”
十七纠结,皱着两条远山眉:“娘亲喜欢美男子?”
十七撒娇,抱着闻柒蹭:“娘亲~”
燕湘荀走近,蹲在榻前,仰头看着闻柒:“宣过御医?怎么说?哪里不舒服?用药了?”
说到这,闻柒揉着眉心,重重一声叹:“诶!”她半躺着椅背,拂了拂平坦的小腹,颇为感慨,“这皇子皇孙身娇肉贵,折腾人呀!”
闻柒挑挑眉头,继续道:“不然以为这两天我在做什么?”她笑笑,“当然是金蝉脱壳胡作非为去了,瞧瞧老爹,都快七窍流血了我容易吗我?”
燕湘荀半信半疑:“是动了手脚?”
燕湘荀微微一震:“要……”
闻柒躺回软榻,漫不经心地颔首:“我不会让他活
燕湘荀深意地看闻柒,满眼复杂不清的情绪,沉沉落落的,凌乱又慌促:“要夺权篡位?”
“新帝呢?”
燕湘荀嗓音低沉又艰涩:“十七不到三岁,他登基,民心何在?”
大开杀戒……
闻柒只是深深一笑,反问:“会吗?”
嗓音紧绷得一扣即断,燕湘荀问:“我若不朝臣?”
诶,风月真丫的惹祸,随便摊上,那就是
姬秋白方从殿外进来,闻柒躺在椅上,瞅了瞅殿外:“走了?”
闻柒一个眼刀过去,阴阳怪气地吱声:“在开玩笑吗?”
姬秋白只是笑笑,并不置喙,气定神闲地品茶,问:“可要防他?”
话里话外,闻柒也不点破,只是姬国公策反之心实乃司马昭之心,她倒是要姬秋白表一表忠肠,父子君臣,孰重孰轻?
姬贵妃脸上笑意挂不住:“灭门之仇,妹妹便无动于衷?”
这蝉儿,是闻氏胤荣;瑶华宫的黄雀自然便是
姬国公被囚近两年,两鬓斑白苍老了许多,问道:“常湘殿呢?”
姬秋白道:“她怎么说?”
是闻柒……
酉时一刻,衍庆宫里,宫人痛呼:“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