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一盏茶微洒:“发生什么事了?”
炎帝眸光一沉,大惊:“兰陵宫怎么会烧起来?”
*……这大燕皇宫、天子枕榻,有如此能耐的便只有一人……果然,含章殿的火哪里动得了秦宓一分,反而任他将计就计,他既动手,怕是要翻天覆地,这把火……炎帝瞳孔骤然一紧:“井干楼!”炎帝拍案而起,打翻了茶盏,大喊,“快,快把井干楼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快!”
燕宫钱财十分,井干楼八分,一把火便烧了国本,这等手段……
“诶,瞧见了吗?”
“含章殿不是宫里特意留给六王爷的下榻之所,那么大的火,那六王爷——”到嘴的话骤然噎住,那宫女手一抖,咣当一声,一盆热水洒了个干净,那宫女目瞪口呆傻住了,嘴皮子打架,说不利索:“男,男——”一蹬脚,“男子!”
“说什么呢?什么男子?”
旁的人顺着看过去:“六、六——”整个人呆若木鸡,“六王爷!”
秦宓抬抬眸子,懒而邪魅:“爷可是见不得人?”
大清早的从人姑娘房里出来,被人看了去,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子,什么夜深人静,什么苟且之事,什么孤男寡女,什么瓜田李下……咳咳咳,虽然都是事实
,不过这等事不应该堵住悠悠之口吗?
梁六满眼迫切:是很年幼啊,都不方便下嘴啊,咬了吃了也没料不是?
嗯,很捉急啊很捉急……于是乎,不到一个时辰,六王爷在闻柒小姐房里过了夜的事儿燕宫无人不知,竟是压下了昨夜大火的风头,成为口口相传的宫廷秘辛,有人嘲笑,娈童苟且不为人齿,有人心惊,狼狈为奸强强联手,有人愤然,狐媚手段勾人下榻,最多的是不齿,道闻家姑娘不甘寂寞……
当然,还有人一口大红袍喷出了数米,梗红了脖子,破口大骂:“操他丫的蛋,谁说老娘不甘寂寞了!?”
人闻姑娘自己也否认了,很义正言辞头头是道,连暖炉都踢倒了,嗓门很大:“妈的,都瞎了吗?明明是秦宓那个畜生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这措辞……
越描越黑了……
闻柒一肚子火正没处撒,没个好脸色:“们主子呢?”
闻柒眯了眯眸子,不疾不徐:“既然我是们的主子,是不是我说什么们都听?”
闻柒扯嘴冷笑,指了指殿外,语气骤冷,咄咄逼人:“出去,仰天,大骂三声:秦宓,丫的禽兽!”
闻柒冷嗤:“怎么,做不到?”
闻柒眨巴眼:“女戒?”踢踢腿,掀掀嘴皮子,吐了两个字,“靠之!”
闻华裳前脚刚走,闻柒重重一脚过去,踢倒了桌子,咬牙切齿:“娘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