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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猜测估计是小时候那一次给厉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吧,所以这么多年都没能过去,他想了想,又问厉铖:“那对女人可以吗?”
楚夏努力了一会儿,变化倒是肉眼可见的,他一边活动手指,一边对厉铖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楚夏的动作僵了半晌,不知道是该坚持不懈地让河豚重新恢复生机,还是该放生这条河豚,让它好好回去好好反省,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行呢?
楚夏低头望着自己有些泛红的掌心,要不让厉铖找个医生看一看,他这应该算是心理上的毛病吧?
楚夏洗了手,扶着厉铖从卫生间里出来,等到厉铖在床上坐下,楚夏拽了一把圆凳,在床边坐着,一边给厉铖剥山竹,一边琢磨着厉铖在卫生间里的那一番话,他说对男人不行,对女人还没有试过,那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就算厉铖放了手,那厉铖自己难不成是要打算孤零零地过,楚夏觉得他有些可怜,可厉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楚夏把剥剩下的壳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回来问厉铖:“要不先生你还是找一位女士培养一下感情,或许对方也能合你的心意,前段时间他们送来的那几个女士,长得都挺好看的,还有白小姐,你之前跟白小姐相处得不也很愉快吗?”
厉铖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冷,楚夏后背都有些发凉,他等了一会儿,听到厉铖说:“我已经沦落到必须得找一个人过日子的地步了吗?”
厉铖没有说话,他侧头望着窗外,明明知道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此时却有一种他好似是在看着窗外那株郁郁葱葱的金银花的错觉,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楚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真的不行吗?太可惜了,多好的一男的呀,怎么就不行啊?
楚夏不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他手上的画已经画完了,画上的厉铖正在向画外看去,那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好像正在看着自己,楚夏举起画板端详了大半天,仍觉得不够满意,似乎哪里还差了点,他把画板放下,问厉铖:“先生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
厉铖没有回答楚夏的问题,反而是问楚夏:“你今天晚上要晚些回来?”
还不到八点的时候,管家的电话来了,是催楚夏回去的,同学见电话一打来,楚夏就要走,纷纷起哄,挤眉弄眼地打趣道:“邱少,谁打的电话啊,这一催就回去了,是不是有情况啊?”
楚夏:“……”
楚夏回到家,厉铖在楼上的卧室里放着一部电影,楚夏小心开门进来,播放器里传来暧昧不清的声音,楚夏呦嚯了一声,笑着问厉铖:“先生这是在看什么?”
他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青葱大学生,为什么要他承受这样多的烦恼!
月末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传出厉铖涉险涉险杀害邱池的父母的消息,需要配合警局调查,厉铖被带去了警局,楚夏跟着一起前去,到了警局他竟然还遇见个老熟人章翼,章翼对楚夏笑了一下,笑声中透着毫不掩饰地畅快,他对楚夏说:“我跟你说过了,厉铖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可你不相信,还要认贼作父,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你的爸妈不会来找你吗?”
楚夏笑着说:“不会啊,睡得挺好的呀,倒是章先生不怕做噩梦吗?”
“我怕什么?”他笑了一声,“我又没有……”
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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