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观言(1 / 1)

安景行翻着手中的书,对夏一鸣的问题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问这个做什么?”

安景行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对于夏一鸣的说法不置可否:“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喜欢打听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吗?“

什么街井混混?没有一点聪明才智,能想到套麻袋吗?也不看看昨儿个作案工具,做得多么精巧细致?还街井混混?不可理喻!

此时的安景行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自己的第一反应可是“手法粗糙的蠢货”,今天知道这个方法是6言蹊所明的之后,“手法粗糙的蠢货”自然也就变成了“手法精明的聪明人”,要不然怎么能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夏一鸣被安景行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自己喜欢打听鸡毛蒜皮的小事,转头又问其他事打听清楚没有,这不是自打脸吗?

明白了安景行话中意思的夏一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正在悠闲翻书的好友:“前有匈奴虎视眈眈,后有突厥步步紧逼,现在就连鲜卑都有些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皇上这是疯了吧?”

说到最后,夏一鸣几乎是低吼出声,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为了给静王铺路,这个代价也大的太离谱了吧?

一个是想要收回其手中兵权的武将,一个是不让自己喜欢的储君,放在一起一块儿解决,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就这么看着?”夏一鸣有些不敢置信,即使现在西元第一大国的地位比较稳固,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若不是威远将军府还在,若不是6家军镇守边关,让邻国有所忌惮,那会有西元国现在的高枕无忧?

“不看着还能怎么办?”安景行靠在椅背上的动作换也没换一下,随手将手中的书向后翻了一页,“你觉得,我说的话,能算数吗?”

“皇上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夏一鸣满腹疑惑,按理来说,陶行知的圣旨6府接下了,这不是正中皇上下怀吗?为何又会龙颜大怒?

安景行唇角微微勾了勾,似了然,又似嘲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的事情:“达到了目的吗?或许吧……”

几不可闻的低语在寂静的书房中散开,最后飘散在空气中,烟消云散,却也恰好落入了夏一鸣耳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让夏一鸣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些嗡嗡作响——没有达到吗?

每次遇到要挨骂的事都让自己来,还美其名曰什么自己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自然是最亲近的人,主子是舍不得责罚的,狗屁!

“似乎……病危?”安景行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病危就病危,又何来“似乎”这样似是而非的说法?

虽然暗月用上了“似乎”二字,但是消息既然已经递到了安景行跟前,自然是八.九不离十了,何况一般大臣府上都有府医,若不是病情严重,轻易不会请太医入府……

即使理智告诉安景行,昨天行刺的人十有八.九就是6言蹊的大哥6言泽,若是这样,那么6言蹊病危的事就一定有水分,但是安景行也知道,无论理智有多清晰,自己心中却也开始慌乱了,若是昨天的人不是6言泽,若病危的事是实情……

“病危啊?这不正好,刚好可以摆脱那个……”夏一鸣此时的语气倒是非常欢快,说着甚至还拍了拍手,这不就是瞌睡了来送枕头吗?要是6言蹊这一病不起,皇上总不可能逼着景行将那个小魔王的牌位给取回来吧?

安景行也知道,夏一鸣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见夏一鸣闭了嘴,也就不再说什么,闭了闭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6府!”

等夏一鸣回过神的时候,只余下了桌上被安景行抛下的那本书,以及时不时从门外吹进的冷风……

“言蹊刚刚说了什么?”等6言蹊走了好一会儿之后,6远才回过了神,自己刚刚似乎听到了小儿子说“愿意”?是自己气昏了头所以出现了幻听吗?

6言泽比自己的父亲好一点,但是现在整个人也处于一种非常震惊的状态,要知道6言蹊平时可没少出入烟花之地,虽然因为6府家教甚严,并没有与那些烟花女子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口头的调戏自然是少不了的,怎么冷不丁就愿意嫁给一个男人为妻了?

“怎么会这样?”听到大儿子的回答之后,6远有些懵,自己刚刚没有听错,也没有出现幻听,小儿子真真切切说了“愿意”二字!

虽然对于那个不受皇帝宠爱的太子,6远觉得有些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同情并不能让6远愿意将小儿子嫁给他!6言蹊可是6府的宝贝!要是爹娘回来之后知道言蹊接了这么一道圣旨,那还不得将自己抽皮扒筋,责备自己没有照顾好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