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屁股开花”也能用针线给缝合起来的呢!
尤其是,她手中的针线不过是寻常的缝衣针和线吧?
那玩意儿能缝合伤口?
到底是缝合伤口,还是刺的她从此身上多几个“洞洞”?
虽说这会子陈香茹脑子昏昏沉沉,已然有些不清醒了……但是她也能看到云绾宁手中那明晃晃的针,分明是一根又粗又长的缝衣针!
那家伙一针下去,她还有命?!
这是给牛缝合伤口用的吧?!
“你,你……”
云绾宁把玩着手中的缝衣针,似笑非笑,“本王妃今日便大发慈悲,替她缝合一下伤口吧!省得她死了,陈老爷子还要找本王妃的麻烦呢!”
她今日,手中可不想多一条人命!
就算今日云绾宁杀了陈香茹,他又敢怎样?!
听出云绾宁话语中的嘲讽,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王妃,您误会了!”
似乎就算陈香茹今儿被脱个精光,他也什么都看不见似的!
“明王妃,有,有话好好说!”
可惜,晚了!
“你以为,你有资格与本王妃讨价还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不见半点怜惜,“本王妃瞧着,眼下最该给你缝起来的,是你这张嘴!”
省得叽叽歪歪,吵得她头疼!
她活了二十几年,虽说性子跋扈讨人厌了些,却始终都还是个清白姑娘!
云绾宁竟是让如玉一个大老爷们儿,就这样掀开了她的裙摆?!
谁知,如玉却是一瘪嘴,眼神不屑极了,“你脸红个什么劲?就你这被打得一滩烂泥的样子,什么形状都看不出来了,你害羞什么?”
陈香茹:“!!!”
“我今日看见了,反而还怕长针眼呢!谁想看你似的!”
陈香茹:“!!!”
她但凡还有一丝力气,都能跳起来撕了这个狗东西的嘴!
从第一次见面至今,这个狗男人就没有与她说过一句人话!
陈香茹被如玉给气得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他皱眉对云绾宁道,“就这一滩烂肉,如何缝合?”
她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如玉,你不是老早便想跟着学医?今日,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将她的伤口缝合起来,本王妃就收你为徒!”
“什么?!”
不过,这声惊呼并不是来自如玉,而是——拼尽全力才喊出来的陈香茹!
简单的包扎都不会,更何况是缝合伤口?!
那不是胡搞吗?!
如玉也愣住了,“主母,您,您说真的?”
“难不成还能有假?”
她何时说过假话了?!
“不不不不不……”
摆手又摇头,“属下改变主意了!属下不想学医了!”
与其让他的手碰到这烂糟糟的“一团肉”,他还不如不学医呢!
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好吗?
他的原则就是——凭着本心做事!
尤其是她那一滩烂肉!
云绾宁:“……”
狗东西!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狗东西是在嫌弃!
她也嫌弃啊!
不过为了给汀汀母女二人出气……
云绾宁从空间取出一只瓷瓶,“你这屁股都烂掉了,缝合没什么必要,还是上药吧!本王妃这上好的药粉,真是可惜了!”
她宁愿给狗用,也不愿意给陈香茹用!
不过……
她另有打算!
陈香茹:“!!!”
她只觉得整个脑子像是被人用大炮给轰过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了!
偏偏云绾宁说得没错,她如今就是个“烂!屁!眼!子”呜呜呜……
不过这一切都怪谁啊?!
这个女人会如此好心?!
即便如此,她也一定问不出什么好问题吧?!
“你别做梦了!”
陈香茹咬着牙,艰难地答道,“你想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哦?是吗?”
看来,这个女人的骨头的确还挺硬的啊!
即便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居然还咬牙强撑着?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毕竟这厮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是!主母!”
见状,陈香茹眼神疯狂闪烁着,害怕与不安交织在一起,能明显看出此时她内心有多惶恐!
不等云绾宁转身出去,便听她惊惶地喊道,“明王妃!你,你想问什么?!”
“嗯?”
方才骨头不是挺硬的吗?
不过既然她知道低头了……
她抬了抬下巴,一脸冷厉,“告诉我,你身后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