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问,“他的天弓呢?”
宋繁花瞪着他,“干嘛?”
段萧道,“你把他二老摆在这里,我怎么亲你?”
宋繁花无语,翻白眼瞪他,“到底是你亲我重要还是我爹娘的灵位重要?”
宋繁花挣扎,“现在是白天!”
韩廖撇撇嘴,对段萧说,“你都不能顾忌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
沈骄阳看着段萧,见他脸色英俊,眉色飞扬,虽然面庞还是一如继往的冷,可深邃的眸里蓄着满满的笑意,那笑意像星光一般,明亮的几乎照亮了所有人,还有他的唇,染了绯色,沈骄阳止不住地想,将军干了什么事,这么快乐?
说到这个,马怀燕接话道,“大军压境算什么啊,至少这里有松漠岭的城墙,那些大军再危险也是隔了一道门,去年的时候,他面对我们三军的团团包围,还不是跟他的未婚妻在马车里你侬我侬的,被掀了车顶还在亲热,啧啧啧,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场面,真是……”
“啊?”
“啊?”
“啊?”
肖雄厉声道,“让他有来无回!”
薛少阳冰冷着声音道,“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墨砚,为我父亲报仇!”
苏八公惊愕地道,“你是想让人攀上耸山,再从耸山下来进松林,然后借助松林的高枝优势,进入城内?”
云苏勾唇笑了笑,无声掀起唇角,“敢不敢出来与本王对战?”
段萧站着没动,虽然琉火早已灼烫了肌肤,他却一动不动,只是对身后的人说一句,“你还不出手?”
月氏笑着抱起她,揉着她软糯糯的脸,问她,“听奶娘的话,吃饭了没有?”
月氏没好气地说,“她老是这样不吃饭哪能行?”
宋繁花梦着梦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看到她爹娘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大喊,“爹!娘!”
原本闸在城门上的烈日银枪陡地发出破天惊鸣,鸣声惊天动地,像呼啸的风云,让所有人都听见了,然后不约而同地被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往声音来源处望,除了烈日银枪外,尚方宝剑也出现了异常,除了鸣叫外,还流了血,神兵泣血,这是何等让人惊惶的大事!
云苏倏然大惊,抬头惊目地看向松漠岭高巍的城墙,尚方宝剑的每次异动都是因为九环镖,因为宋繁花,以前从没见这剑流过血,为何这次却流了血?
云苏心口拔凉,有一个惊恐的念头在心中堆织又堆织,难道宋繁花出了事?
云苏不敢想,宋繁花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够让神兵流了血?
云苏扬声大喊,“撤兵!”
段萧见她们二人在外面,眉头深深拧紧,问她们,“宋繁花呢?”
段萧穿着盔甲,到处都是硬绑绑的冷,宋繁花柔软的像只小白兔,段萧真怕自己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就把她伤了,他抱了一会儿,又将她放回床上,起身将盔甲脱掉,重新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她,“怎么了?”
段萧拧眉,“那你哭什么哭?”他将她的下巴支起来,看着她雪白娇嫩的脸,又看着她红肿起来的眼眶,心里密密地疼着,疼痛中又有火气蹿起,他今天都跟她说了,哭一次就够了,还要天天哭,每时每刻都要哭吗?
宋繁花一愣,问他,“你干嘛?”
段萧要去拿宋天和月氏的灵位,宋繁花哪里肯,直接飞奔下床,拽住他,“你敢!”
这一跪,生生地把宋繁花给吓着了,她往门口看了眼,还好门在关着,不然让外面的人看见了,指不定得说什么了,还有段家军,要是让段家军知道他们的少爷跪在了她爹娘灵前,不得削死她?
宋繁花睁大眼眸,破口大骂,“你……”混蛋!
结果,哪里还有宋天和月氏的灵位了?
宋繁花大惊,蹭地站起来,往四周去翻找,结果,翻找了半天,桌底下、椅子底下、多宝柜、门边的盆栽釉花瓶、抽屉、柜子全都翻找了,就是没有,她瞪着段萧,“你做了什么?”
宋繁花虽然是重生的,可她不信鬼神,她眯着眼道,“肯定是你做什么了!”
宋繁花恶狠狠瞪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