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了两下，勉强控制住，挨着涂老幺蹲下，捡了一个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儿，欲言又止了几番，问他：“她是不是恼我了？”

“恼你做什么？”涂老幺不明白，”你干啥了？”

“嘿，”涂老幺的布鞋在地上碾了碾，“我能晓得？我不是也没带么？”

“那，阿音呢？”

涂老幺“呸”一声吐一口水，又含上一口咕噜咕噜颤了几下腮帮子，埋头吐干净了，也不顾满嘴的沫子，问她：“学这个干啥？”

“那你学啥？”涂老幺抹一把嘴角，愁得很，“武当山？少林寺？十八罗汉？”

“她曾说，那位九大人——多半就是你，在她身上停了时辰，又收回了时辰，令她一瞬自二八年华变作了鹤发鸡皮，你想想，是有这么回事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多情却被无情恼（四）

“那就……”

她在宋十九面前站定，带起熟悉的香气，问她：“做什么呢？”

李十一挑眉：“你怎么晓得我几时回来？”

“谁说的？”

“找着螣蛇了？”

“暗门子里有什么稀罕的么？”

宋十九抱着板凳，跟在后头颠颠的，冠冕堂皇的关心抛完了，才问她：“我有些想你，你想我没有？”

宋十九一愣，想了想掏出最后一句：“你去暗门子没有？”

东院只余公婆两个时，涂嫂子一面擦着桌子一面问：“李姑娘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