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头才刚起,就被白绮一句话打了回来――
“你俩来我面前装蒜之前,先擦擦身上恶心发臭的口水味如何?”
江洛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毕竟白绮也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闺房之事她哪有那么容易能看出痕迹的?
白语怕又被白绮收拾,说话间只得躲到江洛后面,嘴上却不空闲――
“好容易支开了所有人,这才摸着时机出来的,怎么一来到了你嘴里便这般不堪?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你这是在和淮师兄做什么?”
毕竟她真正的心上人可是师兄,谁知这会儿江淮居然对她不掩嫌弃,他怎么配?
“莫不是这么点寂寞都不能忍受,所有兴起了勾引小叔的心思?”
眼看这俩傻逼就要自说自话的给自己扣罪名,白绮就笑了:“合着在你们眼里,我白绮就是任由空口白牙,张嘴不知辩解的憨人是吧?”
这话是吩咐谁不言而喻,江淮就不乐意了,嘟囔道:“师姐――”
“脱!”
“我一个大男人也就罢了,你如此霸道,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白语在这方面反应倒是快,立马眼泪挂上了,屈辱道:“姐姐,我知道这次结亲仓促都是为了我,是我自己倒霉,命该有此一劫,可你也不必一再提起,你是不想妹妹活了吗?”
白绮就笑了:“你跟别人装蒜就罢了,再我面前省着点,啊!你到底有没有被采我能不知道?”
接着她突然尖叫一声冲过来:“果然是你害我――”
江洛见白绮做下无耻之事,居然还敢嚣张,忍不住动真怒了:“你――”
“说你俩脑子有泡还不承认,没那智商就别跟人玩阴险损人那套,若要玩,又怎么能输不起?”
说着恶意一笑:“该不会师兄回房前被丫鬟占了便宜,在这期间又有不长眼的小厮溜进了婚房吧?”
到了这份上,江洛和白语如何还能不知道,这次整件事全是白绮在背后搞的鬼?
江洛心念电转,便自以为找到了症结,连忙推开白语,对白绮道:“师妹,我明白了,所以你最近处处对我显示不满,更对语师妹开此玩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竟如此报复?”
于是他来到白绮面前,握住她的手:“师妹,师妹我错了,你既然心中有苦楚,又何不告诉我呢?”
“可,可师妹你,为什么要做如此歹毒之事?”
“我承认,是我们对不起你,可师妹你不觉得这件事症结就在你这里吗?”
白绮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道:“不觉得啊!”
“好,到了现在,我知道你更是容不下我了,做妹妹的也不愿一生膈应你,我这就去死――”
一开始成全人家这对真爱不就好了?
“可语师妹也是一片真心,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她去死,你说对不对?”
于是江洛就看见白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白家只有三个孩子,昨日爹娘一口气送走两个,本就寂寞怅然,真要闹出大事,不是让长辈们为难吗?”
江洛头皮一麻,只觉得一阵耳鸣,转头看庶弟,见江淮更是一脸喜意,眼神殷切的看着他,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与白天拜堂时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天差地别,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于是他怒火中烧,鼻翼都在颤抖:“你,你们――”
“就如同你放不下我妹妹一样,你弟弟对我一片痴心,我又岂是那等负心之人?”
但她听见了什么?姐姐说师兄并不是唯一犯下同时爱上两个人这种错的人,这女人怎么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仗着她和师兄的事,借机想将这混乱不伦的关系合理化了?
江洛都快气疯了,他手脚发软:“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渐渐的淮师弟也长大了,长成了身量挺拔,富有安全感的男子汉,那师妹我也是个正常的怀春少女,淮师弟如此俊逸少年在前,每□□夕相处,不动心我还是人吗?”
“师兄,这都是你的错啊,若不是你时常疏漏,对我陪伴不足,我又岂会发现淮师弟的好?”
江淮不乐意了:“兄长,现在还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又道:“哦对了,师兄你和妹妹现在也不必愧疚,更不用寻死觅活,不值当,你们看现在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