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在这城里跟鬼子干!”他在心里想:“反正多打死狗曰的一个,就多赚一个!”
瞅见刘思海扬一直打量自己手里的家伙,麻子脸中士得意地笑了:
他兴致很高地把这挺“花机关”扬起来晃了晃:
“城里地方挤,在里面跟小曰本干仗,还是这玩意来劲!”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麻子脸中士把周围聚起来的弟兄扫视了一圈,嘴里轻轻地点了点人数,然后挥了挥胳膊:
刘思海扬愣了一下,赶紧问:
“还到别处去?那这儿怎么算?”
麻子脸中士嘿嘿笑了:
他抬手指了指三层小楼顶上的那面旗子:
刘思海扬指了指楼顶上的那面军旗:
“这面旗子就留在这里吗?”
一面说着,麻子脸一面冲不远处一个背有点驼的军人喊了一声:
说到这儿,他满脸麻子都兴奋得有些发亮:
“你们想,等曰本兵看见自家的旗子给糟蹋成这样,能不心疼吗?他一心疼,能不赶着上楼顶去摘旗子吗?他一上楼顶,能不”
说到这儿,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刘思海扬不解地问:
“这个‘我哈腰’是什么?”
麻子脸给他解释:
“这是东洋话,就是‘早上好’的意思?”
刘思海扬一听乐了:
走在他身边的麻子脸中士,扭头低低地对大伙说:
“拉开距离!走快!”
路面上散落着不少步枪和手榴弹,麻子脸中士吩咐大家:
“马营附马营附”
刘思海扬他们七手八脚地爬到这废墟楼的顶上,麻子脸中士冲一个身材魁梧的上尉军官敬了个礼:
“马营附,我又找到了十几个弟兄!”
上尉军官用他那一双牛犊子似的圆眼睛瞅了瞅刘思海扬左胳膊上的臂章,一口四川口音粗声粗气地问:
“你们连都撤了吗?”
刘思海扬低声地回答道:
“我跟弟兄们走散了”
上尉军官叹了口气,换了话题,给麻子脸中士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
上尉军官接着又指了指那辆给扔在路上的银灰色私家小汽车:
最后,他单独冲刘思海扬下了命令:
刘思海扬等他说完,略微犹豫了一下,小声地提出了个不同意见:
“马营附,您的手榴弹一响,曰本人马上就开始躲了,那我事先选好的目标就不好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心瞅着上尉军官的反应:
粗壮的上尉又露出他那只剩一半的门牙,闷声闷气地笑了:
他很爽气地挥了挥大手:
等上尉军官布置完了,麻子脸中士凑过来提了个小请求:
“能不能让我手里的家伙过下瘾?”
他拍了拍手里的“花机关”,又补充了一句:
上尉军官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
“我说了,不要恋战!你是不是嫌子弹多得烧手啊?以后还愁没得打?”
“瞧那儿!”
麻子脸中士乐得鼻子尖儿像晒透了的红辣椒:
“哈哈,小鬼子收到礼了!”
壮得像头熊的上尉军官扭过他那结实的后脊梁,冲着麻子脸轻轻呼喝了一声:
“小点声!”
刘思海扬想起一桩事儿,于是有点担心地小声问麻子脸中士:
“如果鬼子不走这条道,那咱们在这儿埋伏着不就瞎忙了吗?”
麻子脸中士不慌不忙地宽慰他:
麻子脸冲北比划了一下:
而眼下,趴在这给炸塌了一半的二层楼楼板上,鼻子里闻到的是各种东西烧焦后发出的刺鼻的怪味——木头、油毛毡、布匹、皮革
眼睛望出去,是密密匝匝的黑灰色屋顶,杂乱无章的残垣断壁,像条死蛇一样毫无生气的马路
“营附!来了!”来人跑到这座炸塌了一半的二层楼下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声喊着:
“前面几个尖兵,后面两辆铁王八,再后面是步兵”
上尉军官又转过身,冲着麻子脸中士下了令:
(未完待续)